身,说:“有。”
“能看看吗?”她探出手掌心。
藕荷色的睡衣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身上,像一片被晨露打湿的荷瓣,风一吹就会碎。可她脊背没弯,指尖攥着衣角的力道藏着股劲,仿佛那单薄的衣料不是枷锁,而是能裹住骨血里韧劲的铠甲。
她从来没跟谁说过,默默跟记忆做斗争的过程有多煎熬。
但他清楚,一定非常不容易。
孟淮津解开锁,把手机递给她。
因为每次换手机,他都会把旧手机里的东西传到新手机上,所以里面有这几年的所有数据。
他手机的照片并不多,舒晚滑到最底下,一眼就看见自己和他——在一个客厅里,他紧紧搂着她,她挂在他身上,前面还躲在他怀里避开摄像头,后来像是破罐子破摔,对着镜头比起了剪刀手。
抱着她的男人也是,一开始还皱着眉,后来直接摆烂,让对方拍个侯的意思。
那是同系列照片,各个角度都有。
“我堂弟孟川,一直把你当侄女儿,后来发现要喊你嫂子,精神有点受不住。”孟淮津低声解释。
脑中闪过几个模糊的画面,抓不住。
照片往上滑动,雪天,夜晚,带着同款围巾,他们在——接吻。
舒晚怔怔望着孟淮津,一股强烈的情绪呼之欲出,紧跟着眼底变得雾蒙蒙的。
“不舒服的话就先不看了。”孟淮津要去拿手机。
舒晚摇头,问:“这是什么时候?”
“一个多月前,你生日。”他沙哑道。
“生日在野外过?”
“嗯,当夜有紧急任务。”
舒晚顿感一阵剧烈胸闷,眸中莫名涌上水汽,含着,将掉不掉的。
公开的相册就这几组照片,她还发现他有一个上了锁的相册。
“这里面藏着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