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,保健医生来了,是一位四十来岁的华人,女性。
别墅里除了医生,还有个煮饭的阿姨,以及十来位警卫员。
孟淮津和他的几名部下则在舒晚还睡着的时候就外出了,走前留下足够多的人保护这方宅院,除此,他还在她手机上留言说,晚上回来。
舒晚遵照医嘱,每日规律服用一颗叶酸与一颗钙片,其余便遵循正常饮食节奏,医生并未提出过多额外要求,一切都以温和适配孕期身体为宜。
异国他乡的午后阳光,明媚却陌生。
舒晚用手机查了一些自己过去的主持过的节目,一一看完后,觉得匪夷所思,因为画面中的那个人真的是她,她是个有工作的人!
其实她已经陆续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,有关于父母,他们的面貌,以及她跟他们的一些相处画面。
记忆里出面的画面,大多是舒晚童年到高中阶段。
他们总是很忙,但只要一有空,都会去学校送她,忙忙碌碌的生活,平平凡凡,却不平淡。
她的生日应该是在冬天,因为她每次吹蜡烛都裹得像只蚕蛹。
记忆里,有一年舒晚过生日,好像有个人在跟妈妈视频,妈妈屏幕转向小舒晚,让她喊对方“舅舅”。
顺着男人的肩章,她刚要看清那张脸——刺啦一声,舒晚痛得直接从床上坐起来,不知什么时候,已经满头大汗。
她记不起关于他的丁点画面,但凡有出现的征兆,她的大脑就会突然断电似的,漆黑一片。
已经很多次了。
“夫人,您怎么了?”阿姨闻声轻推开门,“我在厨房都能听见您在尖叫,是哪里不舒服吗?”
她尖叫了吗?她全然不知。
“没事。”
舒晚起身推开窗户透气,发现天色已近黄昏,问道,“他们回来了吗?”
“还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