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分钟一到,身后就响起了脚步声。
舒晚悠地回眸,看清来人时,惊惶只有零点一秒,面不改色问:“你怎么来了?”
苏彦堂淡笑:“我太太在这里,我不能来吗?”
眼见着约定时间已经到了,舒晚又不知道那位孟先生具体什么身份,万一他贸然前来,跟眼前这位的天罗地网撞上,后果不堪设想。
“你这作风,让我觉得,我像是你偷来的,”已经不是抢,是偷,舒晚面露冷色,转身就走,“你直接给我个准话,我要是不从了你,你是不是要让我一尸三命!”
苏彦堂拧紧眉,转身跟上她怒气冲冲的步伐,“哪儿来的火气?”
出了拱门,舒晚仍然脚步未停,“你说我拿你当贼防,你难道不是拿我当囚犯吗?出个门,几十个保镖跟着,不知道的,还以为我是你的人质。”
“这边的治安比不上中国,派保镖是为了护你安危。”他解释。
“那也用不着一二十个!”大步出了门,舒晚找到他的车,径直坐上去,砸上车门,透过摇下来的窗户看他,“我是不是你的囚犯?”
“不是。”他斩钉截铁。
“那我是不是你偷来的?”
苏彦堂两手抻着车顶棚,跟里面估清冷冽的女人视线相对,语气温和,却强硬执着,“你就是我的。”
舒晚侧开头,不再搭话。见他开门坐进来,她又将头扭朝窗边。
车子离开那里,后视镜里能看见那棵高过后院的菩提树,风一吹,绿叶簌簌作响,像风铃,像信使。
不知道他来了没见着人,会不会离开。舒晚在心里这样想。
“是不是下人们顶撞你,才导致你发这么大的火。”车子在路上行驶,沉寂良久,苏彦堂才开口。
舒晚这才回眸看他,想起昨天被他一枪爆头死的人,缓缓错开视线:“没有,孕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