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晚的手自然而然放在挎包上,说,“总之,比待在宅子里有趣,她们还约我改天一起打牌喝茶来着。”
男人挑挑眉,淡笑,“有身孕的人,不宜久坐,茶也不能多喝,倒是可以学学别的打发时间。”
这倒也是,舒晚静静瞧他几秒,“苏彦堂,孩子不是你的吧?”
“我说是你会信吗?我说不是,你又会怎么想?”他反问。
舒晚一时无言。
“舒晚,不必事事都问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。”他头靠椅背,悠长的视线往她这边延伸,“有时候,稀里糊涂一点,反而会觉得快乐。”
茂密的热带绿植间,光影斑驳,舒晚睨着他深不见底的眉目,低叹一声:“各方面你都不差,又何必要这么自欺欺人?”
他错开视线,有些疲惫地闭上眼,“你又怎知,我只有在自欺欺人的时候,才会感觉自己心是跳动的,血是热的;也只有想着要跟你有个结果的时候,胸腔才是沸腾的,活跃的。”
舒晚凝眸许久,话到嘴边,又堪堪咽回去。
他膝盖上习惯性放一条围巾,看起来质量没那么好,与他的身价也不匹配,总之十分违和。
“这是你给我买的。”他没睁眼,却知道她在看什么,“不记得了吗?”
他这么说,她倒是依稀记起一些模糊影子,阁楼,撑窗户的杆子,西门庆潘金莲,轮椅……
“你以前坐轮椅?”舒晚问。
“终于记起我了。”他笑,似是很欣慰,“是,我有时候,会坐我哥的轮椅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为了见你。”
“……”舒晚再次喊他名字,“我们订过婚吗?”
他没回答。
舒晚言归正传:“你救了我,带我来异国他乡,想做什么?”
苏彦堂睁眼,再度望向她,语气温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