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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晚对着镜子里没什么血色的自己发呆,眼神空洞。
打扫卫生的阿姨提着“禁止入内”的三角架走进来,拉回了她的神思。
拖把碰到舒晚的鞋,她下意识往边上挪了挪。
突然,老阿姨往她手心里塞了张纸,一句话没说,便提着水桶出去了。
舒晚左右看看没人,拧着眉打开了那张纸条:
【舒晚,我是赵恒,你身边有很多尾巴,我暂时没法接近你。你能不能想办法来地下车库,我在这里等你,带你离开。】
“晚晚,好了吗?”正在这时,苏彦堂的声音在外面响起。
舒晚打开水龙头,将那张纸条浸湿,揉碎,然后冲掉。
“好了。”
她烘干手,不急不慢走出洗手间,看他片刻,挑了挑眉,不说话。
苏彦堂几时见过她这么灵动乖巧,怔了三两秒,笑得温和:“这是怎么个意思呢?”
两人进了电梯,舒晚斜他一眼:“不是说我们很恩爱?为什么跟医生说话不让我听?难道我有什么不治之症?”
三连问,男人挑眉,嘴角依旧上扬着:“什么不治之症,胡说八道。”
电梯门打开,十来名保镖候在门外。
舒晚扫了眼停车场,不动声色收回视线,“不然呢?”
苏彦堂没接话,一直沉默到上车。
舒晚疑惑地侧眸,“我真的有不治之症?”
男人的眼睛隐在若隐若现的灯光里,看不真切,声音很平静,“你怀孕了。”
舒晚挑眉,无悲无喜。
“双胞胎。”苏彦堂的语气依旧平稳。
光影晃动,舒晚亮黑的瞳孔在眼里转了两圈,语气也平静无波:“所以,现在是怎么回事?”
“孩子,不是你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