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新餐具。
等她吃完粥,苏彦堂才让医生进来。
是个女医生,东南亚的长相。
舒晚往后一缩,看向一旁的男人,“你说我是你的未婚妻?”
他点头,“是。”
她追问,“我们恩爱吗?”
他目色深深,虚虚实实,“当然。”
“那我要去医院。”她果断道。
女医生微微拧眉,看向老板。
苏彦堂蒙在黯下去的光束里,面不改色,“好,我送你去。”
司机开车,舒晚跟苏彦堂坐在后面。
对她来说,一切都未知又陌生——宽阔平直的主干道是陌生的,两旁高大的凤凰木与鸡蛋花树是陌生的,即便是冬季也枝叶浓绿的绿化带是陌生的……
“我不是这个国家的人。”舒晚盯着窗外看。
身旁人“嗯”一声,“你不是,我是。但我之前一直生活在中国,前些天,你失足落水后,我才带着你回到我的故乡。”
“我在那边有什么亲人?”
“有几个,不常联系。”
“我父母呢?”
“牺牲。”
牺牲……舒晚呢喃着这两个字,怔怔望着外面。
“你还没说我们小时候是怎么认识的?”她回眸,目不转睛睨着他,不放过任何一抹表情变化。
“晚晚,你把我当贼在防。”苏彦堂坦然自若,错开视线望向窗外,在回忆一件很遥远的事。
“那年你只有四岁,到我养父母家做客,说是做客,其实是被挟持的,他们用你来做威胁你父母的筹码。”
“而我,是他们家的养子,但遇见你的那次,我已经被他们送给别家有两年了,是一个他们不要的弃子。我当时是偷偷跑回去的,被罚跪祠堂,然后就遇见了你。”
记忆恍惚,仿佛就要纷涌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