颤抖又滚烫的无名指,“这大半年,我始终在等,等苦尽甘来,等真相大白,等我有立场、有资格将这枚戒指套在你的手上。”
他对她说情话的次数五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,可每一次,都能让她顿愕呆愣。
今夜尤其,几乎是胸腔剧烈震颤,血液四下奔窜。
谁敢想这一刻是真的啊?反正她不敢。
如果真有时光机,她会立马穿梭回去,告诉十八九岁那个怅然若失的自己,将来的某一天,她将会有多幸福。
钻石的克拉不浮夸,款式不繁复,是一朵简单纯粹的清澈雪花。
像她生日时落下的初雪,冰清玉洁,洁白无瑕。
看得出来这是一枚极其用心的戒指。
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戒指的,她完全不知道。
他给了她太多的破例,太多的痴狂和不经意间的惊喜。
她没想过,在经历了数天的胆战心惊、起起伏伏,又见证死亡与罪责后,能收到这么、这么大的一份礼物。
脑中如炸开的烟花,噼里啪啦,素来能言善道的舒晚,这一刻也成了哑巴,懵懵懂懂,混混沌沌。
她只清楚,这一夜弥足珍贵。
“不愿意给我名分?”是他的性格,求婚也狂野匪气,霸道锋锐。
悠长的钟笛,回响在万籁俱寂的江畔;灯塔上的照明,不远不近地闪烁。
舒晚笑着流泪,没有哭出声,即使五脏六腑已经天崩地裂。
“愿意的,”她哽咽着张口,“肯定是愿意的,一千个一万个愿意。”
千帆过尽,她终是等到了。
她的执着、执念,曾经的求而不得,一分一秒都不是白等的。
他是雪域高原最高的雪峰,是大西北防线上最坚挺的白杨,是荒野中最凶狠的头狼,更是世间最好最好的男子。
她当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