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。”
齐耀平缓缓合上茶壶盖,瓷盖轻叩壶身,一声脆响落定尘埃。
他端坐如磐,与孟淮津平视相对——那是老骥的落寞与锋锐头狼的隔空交锋,是疆场旧人与新生破局的锋芒撞出的暗涌。
孟淮津不躲不闪,直视他那双眼睛,带着刺骨寒凉,毫不退缩,“诚然,这些年我一度认为,或许真的是我害死了他们;一度怀疑,当时我传达的密令,是不是让他们产生了什么误解,故此,他们才会选择自杀。”
“杀人诛心,这便是你的高明之处,每个环节都设计得滴水不漏。”
舒晚轻轻拽了拽孟淮津的衣裳,对方感知到,起身握住她寒透的手,揣进自己暖和的裤兜里。
“继续说吧——”齐耀平缓缓开嗓,声音哑了几分。
孟淮津勾了个椅子给舒晚坐下,自己也坐,“直到今早我在庄清禾上交的一堆材料里,看见了齐轩跟龙家来往的照片,方恍然大悟。”
“六年前的七月二十五号,也是齐轩死亡的日子。而且,就死在我打完电话后的两个小时里。”
小茶壶里的水又开了,齐耀平没有再往里添水,热气扑腾,混沌。
孟淮津翘起二郎腿,睨过去,“如果之前你让寒鸦举报孟娴夫妇,以及录我们的通话内容,只是怀疑我们在查内部人员倒卖军火的事。那么,两个小时后,寒鸦返回去打那通电话,就是因为,你确定孟娴和舒青怀知道了犯事的是你的儿子。”
“所以,赶在他们再次联系上我之前,你必须要让他们永远闭嘴,而且是心甘情愿;也要让我们即便再取得联系,他们也不敢跟我透露半个字。最终,大姐第二天在临死前给我打电话时,也只是托孤,没有透露有关于你儿子的任何事。”
孟淮津苦笑,忆起了第二天孟娴给他打那通电话的始末——
她当时非常沮丧,“淮津,昨晚接完电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