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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吵架的时候有他们!
和好的时候还有他们!
受伤的到底是谁跟谁?真的确实够够的了!
邓思源生无可恋地看着杨忠:“你老婆离你而去,肯定是因为你没有剥糖给她吃,她也没有给你受伤的手呼呼,你更没关注人家的眼睛有没有哭肿。”
“卧槽尼玛,你没完没了,想死是吧……”
两人跟聋哑人似的,就这样“眉来眼去”问候一路。
宾利“刺啦”一声停在一条古巷外面,两人瞬间停止嬉笑,严阵以待。
为确保万无一失,孟淮津依旧像上次那样给舒晚的里面套了件防弹衣,才允许人下车。
他们来的不是别的地方,正是那家中医馆。
后门没落锁,孟淮津推开门,带着几人大摇大摆走进去。
寒冬凋零,院中白雪尚未化完,积在青砖缝隙里,凝成半融的冰棱。
几个月前硕果累累的梨树,此时已褪去所有花叶,光秃秃的枝桠像皴裂的铁骨,斜斜刺向铅灰色的天空。
台阶上,篮中铺展的中药半干不干,叶片蜷着微卷的边,根茎泛着哑光的褐,水汽混着浓醇的药香往外渗透,有甘草的绵甜,又有当归的沉厚。
怎么看,这都是一间治病救人、悬壶济世的老医馆。
齐耀平蹲在地上晒药,听见脚步,回眸看这边一眼,站起身,拍拍手上的灰尘:“头痛病又犯了?”
几十年的军旅生涯,显得他即便已经年过花甲,也仍然脊背挺直如松,透着股与众不同的精气神,而他双手上布满的老茧,是常年握枪所留下的不可逆痕迹。
记忆将孟淮津拉回到自己十六岁刚进部队的那年。
那时候,因为从小在军区大院儿里长大的他,多少有点自认“天命轻狂,应似孤鸿游”,活脱脱一颗扎在军营里的异类刺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