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敢在分局门口停车,不怕直接进去?”她问出一直想问的问题。
男人面色如常:“倒是没少被喊去喝茶。”
说一半留一半,下一句应该是:没有证据啊。
他的嚣张不是剑拔弩张,是云淡风轻,是无需造势的胸有成竹,底气足到懒得张扬,带着股“一切尽在掌握”的松弛感。
舒晚对此人又有了新的认知。
她不是一个人去的,有他的保镖跟着。
在孟淮津身边的这大半年,舒晚没少跟他圈子里的人打交道。
分局里有一半的人认识她,但还不至于知道一个多小时前他们彻底闹崩。
舒晚提了申请,警员没有为难,按程序让她见到了人。
因为只是抓捕,更多的细节还没审出来,周泽没有被收监,在审查室里关押着。
隔着铁栏,舒晚跟他面对面。
“这就是你这么快就升职的原因?”舒晚主动开口。
周泽低头,而后咬牙一笑:“我在这条路上迷了路,走错方向,鬼迷心窍,我认。”
如果没有铁栏,舒晚一定会重重扇他一巴掌。
“以你的能力和才学,风光无限光宗耀祖只是时间问题。”舒晚红了眼眶。
里面的人沉默。
“今早,你真的想去绑架我?”她质问。
周泽不敢看她的眼睛,用手背抹了下眼角,“q先是让苏彦堂想办法绑了你跟孟淮津谈条件,被苏彦堂拒绝后,他转而找了别的杀手。”
“去绑你,是我主动申请的。”他这才看向她,“那些亡命徒下手没轻没重,我不放心。”
“晚晚,我从没想过要伤害你,我今早是真想带你去吃饭,再带你去什么地方玩一圈,顶多不让你联系外界,然后就告诉他们说人我已经绑了,随他们怎么去跟孟淮津谈条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