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童言无忌,你自然不觉得有所谓,甚至可以遗忘。但于我而言,不一样。”他操控着自动轮椅,打开迈巴赫的车门,侧头直直看她,“还有什么问题吗?”
“我问什么,你都说?”舒晚没动。
他说:“十有八九。”
“你身上有太多疑点说不清,既然打算跟你同行,我多少得了解一点。”
“你说。”他耐心极好的样子。
“你是不是龙影?”
“是。”
“今天就我和你一起走?”
“不是。”
“还有谁?”
苏彦堂停顿须臾,无比坦诚,“我的合伙人,你不是一直都很好奇吗?一会儿你就能看见。”
“他要跟你出境?”
“他只能出境。”
舒晚也是一顿:“就算我跟孟淮津闹掰了,但我也是有底线有原则的人,情是情,事是事,你就不怕我是来卧底的?”
他挑挑眉,笑得山川翠绿:“难道,我还信你是来跟我一起私奔的?”
舒晚:“……”
他被她憨态可掬的模样逗笑,“我当然清楚,舒小姐是极富正义感的有志青年,而此时此刻,也只是受情伤,并非就此黑化。当然,我也不希望你黑化,你就这样一板一眼,挺好。”
“那你还告诉我。”她声音凉凉。
他说:“你问,我就说了。”
四目相接,她沉默下去。
“你看,我这么痛快说出来,你反而又不敢相信。”男人弹开围巾上的雪,“做人真难。”
跟他这样的人打交道,更难。舒晚在心底暗嘲。
“外面冷,车上说。”他温声吩咐。
她不扭捏,收了伞,上了车,往里面挪。
苏彦堂随后也借助升降架,平稳地坐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