敛心神,像当年那个乖巧学生一般,专注聆听“教导主任”的每一句话。
“今晚来医院的,基本都是有问题的人。他们是来探虚实的。”他淡声说。
舒晚一怔,“意思是,这些人都跟庄清禾的那条产业链有关?”
男人点头,“不然怎么会这么积极,有没有关,等侯宴琛照着名单一查便知。”
虽是对抗路朋友,但打得一手好组合拳。
“你现在还觉得,我高高在上吗?”孟淮津猝不及防回到最开始的话题。
赵恒把车泊在四合院的车位上,又沉默无声地离开。
车里一下就只剩他们两个人,虽然一直有隔板挡着,但这回,更私密。
舒晚望着孟淮津黑漆漆的眼睛,没有接话。
“他们是来确认我是不是真的被砍了两刀,确认我能不能死。”他的声音冷了一重,“所有的恭维、关怀、谦卑以及低眉顺眼,皆因有利可图。”
她乖乖点头:“我懂了。”
他抬手,将她额间碎发别致耳后,继续说:“能默默关注一件被很多人忽视掉的‘奶辣风’隐患这么久,舒记者当之无愧,你本身就很优秀。”
舒晚抿抿嘴,还是说不出话。
毕竟,当年考全班第六都要被他嘲讽。他很少会夸她。
“你想把这个现象报道出去对不对?”他轻声问。
她点头:“但我会配合你们这边的进程。”
“不影响,”他说,“你尽管去做你想做的事。”
窗户开了小条缝,秋末的风卷起地上的枯叶,带着冷气,车厢里却始终暖烘烘的,任尔东西南北风,怎么吹都吹不进来。
“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。”舒晚说。
“什么?”
“我考记者证时,那套书,也是你让孟川送的吧?”
“不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