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刻意强调身份,只是像寻常伴侣间的提点,便足以是投进平静寿宴上的石子,瞬间压下所有私语。
他喊什么,她就跟着喊什么。同理,他受到怎么样的尊重和爱戴,她亦享有同等殊荣。
他们之间,再无什么辈分之分。
今天之后,整个北城都会知道,她舒晚,是他孟淮津的人,现在是,以后也是。
外面,祝贺的礼花炮仗轰轰烈烈响起,在空中炸开,一朵朵,一簇簇。
舒晚坐下,在采光中对上孟淮津深邃幽深的眼,就着被他牵着的手,用指甲在他手心里刮了刮。
这一刻,周遭如何嘈杂纷乱人云亦云,她听不见,也听不见自己的呼吸,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,唯独他眼底无边无际的炙热,烧得她寸寸沦陷。
千言万语,不及此时他掌心万分之一的温度,安然,安全,天崩地裂也无畏无惧。
世人皆言,将军赶路,不追小兔。狭路相逢,命贵者让路。执子时,如临渊;落子后,风云淡。
孟淮津便是这样的人。
“我没有嫌过你老,从来没有。”舒晚单手捧着面前的果汁杯子,低声呢喃。
男人听见,侧眸望着她忽闪忽闪的密睫,轻笑:“真的不嫌?”
“你才不老,你可厉害了。”
“嗯?怎么个厉害法?”
“怎么都厉害。”
“今天是吃蜂蜜了?嘴这么甜。”
“二位,要不抬头看看我们呢?”孟川的声音轻飘飘穿插进来,“这里还有喘气的。”
舒晚轻轻挣脱孟淮津的手,抬眸迅速瞄了眼另外几人:孟庭舟讳莫如深,不知道在想什么;孟川纯看热闹不嫌事大。
关雨霖用手肘拐了孟川一下:“你别打扰,人二表哥老房子着火好不容易陷入热恋,这么多年,他容易吗?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