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来见我吗?”
“会。”
说着说着,舒晚的眼睛又热了,眼泪打湿被套。
孟淮津狠狠拧眉,声音凉了几分:“舒晚,今晚是第几次哭?”
“我忍不住,”她呜咽着,声音嘶哑,“你不懂,你不懂,我等这一天,真的等太久了。”
孟淮津深深呼吸,一下比一下重,一颗心似被油煎火燎,他咬牙看了眼腕上时间,计算现在飞回去的话,大概可以待上二十分钟,就必须得回来。
舒晚捂着被子呢喃,“你根本不知道,这一幕只在我梦里出现过,但是梦里的你,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凶。”
“以后都不凶你。”
“我至少暗暗发过一百次誓要忘了你!”仿佛是乐极生悲,她自言自语,“但后来发现做不到,因为我是个人,只要还是人,就有执念,哪怕想得多清楚,看得多透彻,也还是会无数次的难过,也还会揪着不放,明明是那样的清醒,可我还是眼睁睁看着自己深陷其中。”
“晚晚……”孟淮津直直望着屏幕,恨不能立刻出现在她面前,“让我看看你。”
“不,现在丑死了。”
“没关系,我看看。”
舒晚缓缓探出颗脑袋,露出那张玲珑剔透的脸,眼尾和鼻尖一样红,一双眼睛雾蒙蒙的,像雨落青石的江南烟雨,雾染朱砂痣,氤氲,朦胧,让人忍不住想揉碎了融进骨血。
“后天就回来。”男人目光灼灼,压着声命令,“你还有伤在身,不允许再哭。”
“可我想你,很想很想。”
“…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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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忠哥,两个小时,应该能讲一部中国上下五千年通史了吧?这位爷在军区十余年,除了读演讲稿,只怕讲过的所有话加起来都没今晚的多。”邓思源在折叠床上翻了个身,打着哈欠,“这难分难舍的阵势,我只有在早恋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