挟持的力量倒下,舒晚又早就没了力气,这会儿身体失去支撑,就要跟着猛摔下去。
下一秒,来人将她用尽全力地揽到怀里,力道大到几乎要将她融入骨血,其快速又强劲的心跳震得舒晚浑身发疼。
汪成挟持她拿她当肉盾的时候,身上肮脏难闻的气味让她生理性作呕,而此刻抱住她的这个男人,拿着枪,身上穿的是最具威慑力的反恐装备,像一道强光,刺眼得能让所有污浊阴暗、牛鬼蛇神退避三舍。
先前面对绑匪的威胁和折磨,她都没有掉过一滴泪,却在这时完全不受控制地滚滚落下。
一滴两滴,三滴四滴……无声无息地掉进男人的迷彩服里,烫在他的心尖上,颤抖,灼烧,发痛。
“眼泪都要把我的脖颈洗干净了。”
孟淮津轻轻柔柔的声音响在她耳畔,一手提枪,一手轻松将她打横抱起。
忽然,刺啦一声,汪成身上的对讲机再次响起那道被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:
“孟先生,喜欢我送你的这个见面礼吗?”
孟淮津目色一凝,找到那个对讲机:“龙影。”
那头轻笑,不答反问:“这种不确定什么时候会失去、会生死相隔的滋味,如何?”
孟淮津握拳的手微颤,稳住情绪:“自然没有龙少阴沟里四处逃窜带感。”
“跟孟先生说话很有意思,您嘴够毒。”那头停顿一秒,“晚晚,我们下次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