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晚抬手,关了阅读灯,昏暗微醺,房间唯一的明亮是窗外一轮月盘。
空气寂静如水,月色皎洁如霜,时间仿佛停在这一刻,她似玉透亮的指甲勾住他松松系着的睡袍带,拉开。
布料滑开,他结实泛着蜜色油光的腹肌,在月色里,在空气里,在她光滑小巧的手掌里。
孟淮津的胸膛重重起伏,头微仰,喉结在暗夜里滚动,手抬起,又重重放下,接近无声的呼喊绵长又低沉:“舒晚……”
舒晚有样学样,食指抵着他滚烫的唇,“嘘”一声,看那样子,还带着点命令的意思。
她流露出的眼神,夺魂要命,蚀骨敲髓,灰飞烟灭。
孟淮津咬着牙,眼睫一动,血液如岩浆般汹涌,将爆不爆,折磨煎熬。
他反手枕着后脑勺,仰头望着昏沉沉的夜,起了风,卷起茂密的梧桐叶,拍打着窗户。
他有些艰难地开嗓:“晚晚,你不如给我一枪,我把命给你。”
没得到回应。
孟淮津伸手拉开抽屉,胡乱摸到一包烟,用牙撕开包装,粗鲁地咬了支在齿间,又去摸打火机。
他打了三次火手都是抖的,第四次才点燃,第一口就是狂风骤雨的吞吸,烟雾同时从鼻子嘴巴里滋出,再吸,一口接一口,烟吸到根部时,烟头里的海绵已经被他咬出来。
尼古丁的味道仿佛变成了致幻剂。
天知道她妈的有多折磨……
孟淮津把烟从嘴边拿开,长臂往自然下捶,在地砖上用力摁灭烟蒂,接着又点了一支。
过好久,月亮跑去了房顶上,睨着玻璃里那道时隐时现的倩影,孟淮津喉结翻滚,将烟味和难以抑制的低吼一并吞尽。
他深深闭眼,等额角青筋逐渐平息,才摸索到女人的腰,大力将人拽上来,就着星星点点寒酸的微光,不是很温柔地捧着她汗森森的脸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