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多少年,不论她怎么成长,她的本性从未改变。
破碎得叫人于心不忍,却又发了疯地想毁坏,揉碎了放进骨血。
直到她软在床上,除了软再无一点硬度和戾气,软到只剩千娇百媚,孟淮津才放开她,目色如霜如雾,半哄半威胁:
“不准说那个字,永远不准!也不准想,听见了吗?”
舒晚双目一眨不眨,如一只任他摆布的木偶,很轻很轻地喊了他一声,是曾经无数次对他的称呼。
孟淮津应着,身体燥热难耐,欲生欲死。
但他没碰她,今夜的她太脆弱,禁不住他几下。
悉心地把她被泪和汗沾得满脸都是的碎发扒到耳后,男人的手指温柔拂过她的眉心,一点点,一寸寸,最后停在她若隐若现的泪痣上,目光如炬、如火。
那张近在咫尺的、棱角分明的面庞是那么的清晰俊美,似月似星,照进舒晚眼底。
千言万语,她说不出来,她不敢尝试。
孟淮津漆黑的瞳孔幽邃如渊,如浩瀚宇宙,如南北极的极光,幻化一张遮天大网,牢牢地勾制着她:
“别逼自己。六年前我能治好你的心病,现在也一定能,我们慢慢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