岸。
她却没能回得了这个头,打着好好生活、好好爱自己的旗号,日复一日在沼泽泥泞里苦苦挣扎,自伤,又自愈……如此反复。
她只是茫茫世俗中的一粒尘埃,是信男善女,是个有七情六欲的人。
她不愿将就,却也不敢再往前跨出半步。
那道笔挺的身影走过来,看了眼挂瓶里的药水。
然后一手扶住靠背,一手握拳撑在她侧边,躬身挨近,用额头试了试她额头上的温度,自言自语说“退烧了”。
又问:“想吃什么?”
舒晚定定望着他,说的第一句话是:“周泽有没有打电话给我?”
“打了,我挂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得给他回个电话。”
“不准。”
“……”
她眨眨眼,叹气:“我小姨他们呢?”
“我让人过去安置了,带他们北城三日游。”
“哦。”
“想吃什么?”他再次温声询问,“还是我看着做?”
舒晚垂眸,不说话。
男人修长的手伸过来,轻轻揉了揉她的耳垂:“怎么了?”
舒晚哼一声:“要不要我把您的骨头打碎,您试试是什么滋味?”
孟淮津默不作声望着她,等人抬眸看向自己,才如掬水月般地笑了笑:
“舒小姐,冤枉我很过瘾吗?”
“我冤枉你?”舒晚气得脸都鼓起来了。
他清俊的面容无限凑近:“是谁说但凡‘哼’一声,舒字倒着写的?”
浅浅的冷调香纳入鼻息,舒晚下意识往后仰了仰,看清他脖颈上的痕迹,她密密柔柔的眼睫微闪,转移了话题:
“我这针,是您扎的?”
他说是。
非常标准,非常专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