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孟淮津看不见她的表情,但听得出,她的语气很轻松,很自然,不带任何负面情绪。
男人静默了片刻,又捏了捏鼻梁,才哑着声问:“不是客套话?”
“不是客套。”舒晚说,“以后,我怎么尊敬魏家那边的舅舅和小姨,就怎么尊敬您。他们不好的习惯我会说他们,你也一样,你不好的习惯,我也会说你。”
孟淮津笑了一声,真心实意的:“老子什么习惯不好?”
舒晚回击:“你不是已经戒烟了吗?为什么又复抽?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戒烟了?”他问。
她说:“这几天都没见你抽烟,而且,车里,家里,也都没有烟和打火机的痕迹。”
听见“家里”两个字,男人挑挑眉,嘴角扬起:“观察力不错。”
她没接话,他接着说:“那做为家长,我是不是应该勒令你从那个男的家里搬出来?”
“抱歉,我是二十三岁,不是十七岁,这你管不了我。我跟谁住,是我的自由,也是我的生活。”舒晚斩钉截铁地驳了他的强权主义。
孟淮津咬咬牙,却没强求。
好不容易有了点进步,他可不想又回到解放前。
“你执勤要执到什么时候?”舒晚调侃起来,“怎么会有顶头老大深夜执勤这种事?难不成北城被ufo进攻了?”
真切的笑意从男人的鼻吸里喷出来,他没有直接回答:“特大案件,全城戒备。你明天是不是还要上班,不睡?”
舒晚拉过窗帘,留了条缝望着下面:“睡了,明天我还有重大任务。”
“加油,舒记者。”他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,“想做什么尽管去做。”
舒晚顿了片刻,“嗯”一声,“挂了,您慢慢执勤。”
他并没挂。
这边沉默须臾,切断了通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