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晚感觉干渴难耐,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喉咙,要挤掉她的所有呼吸。
脸颊被掌心抚过,那样的触感并不细腻,有茧子,指腹上还有即便过去多少年也无法褪去的烟草味。
在梦里,舒晚无助的呜咽,试图躲避,也试图救赎窒息的自己。
忽然,她睁开眼,古香古色的书房与月光交接的中间,是她梦里曾经雕刻过的那张脸。
轮廓锋锐,棱角肃杀,恰如他身上的制服,闪耀着摄魂般的光芒,提醒着她,她身处何处,与眼前人,在这栋公寓里,在北城,在一千多公里以外的南城,有过怎样一段不堪回首的曾经。
孟淮津弯着腰,应该是想抱她去床上睡。
舒晚条件反射拍开男人疆在半空中的手,缓缓站起来,用尽最后一丝礼貌说道:
“抱歉,我得回去了。”
说罢她便自顾自将电脑装进包里,提上,边走出书房边说:“保重好身体,有时间,我再来探望您。”
孟淮津滚了滚喉结,默默注视着恨不得离自己十万八千里远的女人。他冗长的呼吸融进暖黄色的灯光里,犹如一本搁置很久,被遗忘在岁月莽荒的书,字迹模糊,失了言语,徒留一地的碎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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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晚抱着笔记本走出公寓,一直走到能打车的地方,刚抬手想拦出租车,就有一辆黑色轿车从身后驶来。
她看清,目色一凝,刚想往后退,就从摇下来的车窗里看见了赵恒的脸。
车里也只有他一人。
“舒晚,队长说今晚不是很太平,让我务必把你安全送到,否则我也不必回来了。”
赵恒下车,为她打开了后座的门,笑着说:“理解一下,这是铁一般的任务,我不想被炒鱿鱼,配合一下我的任务好不好?”
他都这么说了,她还能说什么?
舒晚跟他道了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