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台云被黑漆漆的枪口吓得一个踉跄,跌坐在地板上,汗水顺着额角淌,哆嗦着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以往只听过传闻,没想到孟家这祖宗就是这么目中无人,果然是军区出了名的一霸,办事完全不讲章程,全凭那股倨傲和狂野。
“我,您……您要怎么做都随你。”邢台云擦着汗从地上爬起来,“但,后期如果侯家追究起来,能不能,能不能请孟厅高抬贵手,保我和家小一个平安。”
配枪重新回到腰间,孟淮津慢条斯理站起来:“看心情。”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舒晚默默收回视线,随周政林一起从后门退出院长办公室。
她像是第一天认识孟淮津。
不过……他不就这样的吗?
早在五年前的南城,早在她父母的墓前,骤雨下的车里……她就已经领教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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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院长的允许下,舒晚穿着护士服混进了查房队伍。
走的时候,她朝周政林笑了笑,视线落在孟淮津身上,收起笑容,礼貌地颔首。
孟淮津视线如勾,无言良久。
人走后,周政林好奇地问:“你既然方法都用上了,直接让院长给证据不是更省事儿吗?怎么还多此一举配合她去当这个小间谍?”
孟淮津单手插兜倚在窗边,望着夜色没出声。
周政林忽然恍然大悟,笑起来:“原来是为了锻炼她的业务能力啊……啧,手把手教学,用心良苦,真是天底下最好的长辈。”
孟淮津斜他一眼,淡声起了个话题:“她能吃肉了。”
周政林颇觉意外地挑了挑眉:“这是好事啊,证明她成功脱敏,拥抱新生活,跟过去的一切不美好和伤害说拜拜了。”
男人的脸色更阴郁:“闭嘴。”
“………?”
沉默的间歇,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