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又是徒步来的,眉眼间润泽上些许雾气。就好似被江南三月的烟雨笼罩,恁的清雅醒目,宛若最上等的纸墨,也难以描摹出来的水墨画,叫人忍不住看了又看。
马车上的人又说了许多,有打听赵娘子身体的,有打听婚期的,还有打听赵璟出孝事宜的。
赵璟将能说的说了,不能说的,也找话题岔开了去。
一问一答,有礼有节,言行举止,俱都文雅端方,秀兰婶子和莲花大娘如何可惜这不是自家儿孙且不提。
只说对比赵璟,再看自家德安,许素英真觉得人比人得死,货比货得扔。
以往赵璟也常往家里去,她也没少与之打交道,那时候就觉得这少年郎难得,不论长相、气质还是品行,都乃她所见之人中的佼佼者。
如今再看,更觉得其在稳重勤奋之外,又添机敏诚挚,又添谦逊宽厚。
这样好的孩子,若做不成她女婿,实乃平生之憾。
牛车吱呀吱呀往县城去,走了约有半刻钟,就到了城门口。
大山叔的老规矩,午时前便会家去,若还要乘坐他的车,需得赶在这之前到牛车处等着。
因时间不算紧迫,许素英母女便也不急。
又因县城的主干道就一条,大多数铺面买卖在此处都能寻到,众人还要同路一段时间。
倒是赵璟,他要寻的书肆,在紧挨着县学的僻静之处,便先一步与众人辞别,背着背篓离开了。
赵璟走后没多久,秀兰婶子和荷花大娘也走到了惯常去的布料行。
剩下许素英母女,两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路,就在一处不是特别繁华的道路上,看见了一家门头上挂着黑色匾额的小店。
匾额上写着“沁香坊”三个字,细瞧,描金的大字笔力锋锐,行云流水,看起来颇具风骨。
这匾额,正是许素英硬给赵璟塞了一双鞋,从赵璟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