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,五年前。
一场惨烈战役,纪父忠勇侯战死,纪远重伤痊愈后,兄弟俩携手继续率领纪家军。
这样的人家是极爱惜羽毛之人,应该不会对救过纪远的她太狠心吧?
苏棠欢心生一计,把心一横。
她悄悄从车底爬出去,扯直湿透的衣裙,毅然朝纪府大门走去。
进府的贵人们惊愕的看着湿漉漉脏兮兮的少女,纷纷避开。
纪府下人见到她直往前冲,赶紧拦住,当着宾客面,语气尽量客气。
“小娘子,纪府正在办殇仪,请速速离开。”
苏棠欢不理他,提裙径直在大门正中门槛外跪下。
想到自己凄惨的结局,悲从心来,哭了起来。
“大郎啊,您怎就狠心将奴家和未出世的孩儿丢下走了呢?您说会用八抬大轿迎娶奴家的啊。大郎啊,没了您,奴家和孩儿可怎么活呀……”
边哭边俯身行大礼。
被突如其来的哭声一惊,四周静谧无声。
奴仆反应过来,惊惧地赶紧飞奔入内通报。
大门、大院内满当当的人,神色各异,齐齐吃瓜表情。
纪世子本是战功赫赫的少年将军,英年早逝让人唏嘘。
眼下却忽然冒出这么个外室加遗腹子,岂不名声尽毁?
纪衍乃新任太傅,有好事者自然想看看这个热闹纪衍如何收场。
苏棠欢忐忑不安。
为保小命,就做一次坏人。
她愿为纪大郎守孝,也愿替纪大郎尽心侍奉老母。
她怕凭未亡人不够分量,若有遗腹子,纪家会暂时庇护她吧?
待她拿回户籍,寻个借口滑胎,自请下堂,绝不打扰纪府。
很快,郑府管事疾步走了出来。
语调还算客气:“小娘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