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中空无一人,空气中的消毒水味道浓郁,但一切都是安静的。
就好像,他这里是被隔绝出来的一个小世界,单独被排除在外的。
甚至有那么一瞬间,傅林深的反应是:“我还活着吗?”
答案是明确的。
身体的疼痛,和这些天混乱且支离破碎的记忆席卷而来,潮汐似的,让傅林深的眉头都皱着。
毋庸置疑,他是在医院,那么,南意呢?
这个念头闪过,让傅林深顿时坐直了身体,又因为疼痛,瞬间摔了回去。
他闷哼一声,还不等缓和过来,先听到了脚步声。
太过熟悉,让他仅凭着脚步声就能听出来人。
是南意。
下一刻,人就走了进来。
她手里还拎着几包药,正低头核对着什么,拿脚带上了房门,又无意识的抬头。
继而低下,继续看单子。
三秒之后,南意再次抬眼。
这一次,正好跟傅林深的目光相接。
几乎是一瞬间,南意手中的药就掉在了地上。
她却顾不得捡,而是三两步到了病床前,声音都是抖的:“你醒了?感觉怎么样,有没有哪里不舒服,我现在叫医生!”
南意手忙脚乱的,摁了床边的铃,傅林深张了张口,本来想说什么,看到她这样子,倒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。
他就躺在病床上,看着南意忙前忙后,直到她连走路都同手同脚,才有些好笑的抬起手,去抓她的手指。
“别忙了。”
才醒来,他声音都是虚的,连嗓音也是哑的。
这倒是提醒了南意,她又回头去饮水机前接水。
傅林深好不容易才抓到她的一根手指头,就见对方蝴蝶似的翩跹过去。
他扯了扯唇角,轻咳了两声,南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