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层灰。

顾媛是这个项目的主要负责人，实际上跑工地的时间少之又少，第六天的时候她才去了一趟现场，先把每个环节都监督了一遍，才上了四楼去看顾南意。

“南意。”

这会儿工人们在间隙休息，顾南意正在按着图纸核对，听到她的声音回过头来，点头示意：“大姐。”

顾媛笑的温和，问她：“还习惯么？”

顾南意说习惯，她脸上还染了点土，带着口罩也不能完全阻隔灰尘，她半点不在意，顾媛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，才笑：“怎么都变成一只小土猫了？”

“大姐多来几趟，就知道了。”

她眨了眨眼，笑着敷衍，顾媛讲了一瞬，这么脏乱差的环境，她才不会经常过来呢。

“我早几年，也是天天泡在工地的。经验都是跟出来的，坐在办公室里吹空调，可学不到这些。”

她苦口婆心，一副为顾南意好的样子：“等你再历练几年，到我这个位置，就不用当小土猫了。”

顾南意笑，轻描淡写开口：“嗯，大姐说的对。”

她手上的图纸才画了一半，顾媛说：“让我看看。”

顾南意就递了过去。

“这里画错了吧？”

顾媛接连指出了几个地方，顾南意倒是满脸疑惑：“错了吗？”

这错误太简单，老油子都能一眼看出来的。

顾媛就笑：“我教你。”

她跟顾南意指点了一番，见对方一知半解，满意一笑，又说：“你才过来，出错是正常的，没关系，好好学，过段时间就会了。”

顾南意跟她道谢，顾媛让她好好在这里历练，又叮嘱了几句，才转身离开。

半点不知道，她才下了楼，顾南意就把画图纸的本子翻了面。

下午的时候，原料的负责人带着过来运送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