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的,顾南意却是笑了笑。
她靠在枕头上,笑吟吟的看着人,声音是很和软的,说出的话却半个字都跟和软不沾边儿:“不了吧,我什么价码都不要,只要刘江河坐牢。”
这话一出,刘钊脸上的笑容就撑不住了。
他平日里老好人,但那人没被人惹到的情况下。
今天因为刘江河的事儿,百般跟人低声下气,然而顾南意软硬不吃,他也有些不大高兴。
“顾小姐何必这么任性呢,跟刘家交恶没有好处。而且,你非要闹大了,对你也不会很好吧?”
顾南意看着他这模样,轻轻笑了笑。
利诱不成,这是想威逼了。
“刘少也不用吓唬我,我身无长物,就一条命,不怕闹大。”
平常的时候,顾南意都是八面玲珑的,对谁都能接的上话,让人如沐春风。
可这次她不相让,一句话也能惹到人。
刘钊本来也是二世祖,脾气有点混,老好人看是对谁。
眼下见到顾南意这模样,就冷了脸:“顾小姐什么身份,不会不清楚吧?”
说句不好听的,如果刘江河这次害的是个干干净净人家的好姑娘,他就算是被亲爹打死,也不会来跑这一趟。
可顾南意是谁?
安城的交际花,背地里不知睡了多少男人了,她真以为自己是个雏儿呢?
刘家乐意给这个脸面,一是刘江河的确做错了,二看顾家,顾南意真把自己当人物了?
他声音冷,顾南意也不笑了,神情淡淡:“不劳烦刘少提醒,我清楚的很。”
她直直的看着人,不笑的时候,一双眼乌沉,内里藏着冰川:“不过,我是安城笑柄,你们不会以为,自己就干净吧?”
上流家族,金玉其外。
可惜撕开了,里面早就烂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