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爷去而复返,要做贼啊?”
顾南意嘴里还咬着苹果,说话都含糊,倒是字字嘲讽。
傅林深却在离她三步远停住,拿了窗台上的火机,扬了扬:“取东西。”
他神情自若,顾南意掐着牙签,神情漠然:“哦。好走,不送。”
她把不待见写满了脸,傅林深随意点头,转身往外走。
到了门口的时候,却又顿住。
“顾南意。”
他叫顾南意的名字,意有所指:“你确实很荤素不忌。”
这话说的轻慢,上次顾南意没明白,这次倒是瞬间懂了这人话中的意思。
这是在嘲讽她,连杜远都能下手。
她气极反笑,靠着枕头,慢悠悠的开口:“有的人脑子脏,看什么都是脏的。”
说到这儿,她顿了顿,又歪头看人:“再说,我跟傅三爷有什么关系,轮得到你管我?”
那夜电话呼救,傅林深的一句“你们好好玩”,成了她心头的一根刺。
刺扎进了心头最软的那一块肉上,疼的她彻夜难眠。
眼下瞧见人,连嘴里的苹果都不甜了。
味同嚼蜡。
她话说的嘲讽,傅林深微不可查的拧眉:“几天不见,脾气见涨了?”
顾南意把一次性盒子扔到桌上,扯了被子盖住自己,神情冷淡:“劳烦三爷,别骚扰病号,谢谢。”
她非暴力不合作,傅林深拧眉,到底没说什么,从烟盒里抽了支烟,咬在嘴里,转身朝外走。
门被人从外面合上,她听着越来越远的脚步声,无声的骂了一句:“什么东西。”
却又不期然红了眼。
……
生了病,这病房里就成了观光景点。
各方人马都恨不得前来走个过场,将她动物园里的猴儿似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