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昭点点头,还想说些什么,雍长殊的身影已经从凳子上消失不见。
昭昭扭头呆愣地看着空位:“……”
不是,现在连声再见都没有了吗?
她难道不是他们最最最亲爱的小徒弟了吗?
呜呜呜……她要破防了!
破大防!
……
农历七月七,昭昭起了个大早,抱着大扫帚不紧不慢地将院子里的落叶扫到一起,站在前庭中央的大树下,回头看着静坐高台上的三官神像,以及殿前因风飘荡的彩色垂帘,浅浅地叹了口气。
南巢在前院的空地上练了一套剑法,短发上沾染了一层淡淡的灵雾,练功结束后,拿起了放在树下石台上的保温杯,喝了半杯温水后,看了眼对着大殿内神像发呆的昭昭。
“你要是心不静,可以先去宋家看看。”
昭昭年轻的面庞上闪过一抹疑惑,扭头看着样貌停留在三十多岁的南巢师兄,目光在他黑发中掺杂的几根白发上短暂停留了几秒,问道:“师兄为何会如此平静?宋师兄的大限就在今日,我记得你与他关系也是不错的。”
南巢将剑放在石台上,低头拧上了保温杯的盖子,抬手摸了摸面前粗糙的树干,笑着道:“人都是要死的。”
“有朝一日,我也会。”
昭昭眼眶一下就红了:“师兄才不会。”
南巢听着她孩子气的话,抬头看着她笑了笑:“我只是通过修行,寿数会比普通人更长一些。而我也并不畏惧死亡,你也不必如此的难过。”
“宋文哲大限在今日,他自己未必不知。再说,他已年过九十,后半辈子也算万事顺遂,并没有留下太多遗憾。”
“我前几日还与他一起约着去钓了鱼。看得出来,他很放松,对一些旧事也已释然。”
昭昭低头看着地上那堆落叶,叹气道:“等他们走了,我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