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了片刻。
“您去询问他们吧,看看他们的想法。”他最终说,“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,我也不好多说。”
“我干了。”亚奇举起手,“老天,你知道魔族的自我实现欲有多强吗?我们种族的传统文化和自然天性就是必须要去创造,去开拓,去实现,去活得有价值,不然和咸鱼有什么区别?”
齐刷刷一片举手,在混乱而热烈的附和声中,老杜克点了点人数,无奈地笑了笑。
“好吧,二位。”他叹了口气,“未来的骸心之主,以及未来的新隆多兰之主,我代表杜克流亡者部族,向二位献上忠诚。”
……
厄德里克帝国第五铸造所,驻军堡垒。
堡垒距离帝国铸造所只有几百米,建筑物之间回荡着铛铛的金属砸击声,以机械锻锤特有的固定频率不断重复着,听起来单调而死板,带着嗡嗡的泛音,像是一杆音叉。
伯特想起了年少时自己在帝国综合理工及军事学院的课堂上,一位来自弗洛伦王国的学者兼宫廷乐师曾经在讲堂中演示,敲击着一杆铁质的y型小音叉,告诉他们这个东西的音调是固定的,因此经常用来给失准的乐器调音。
不符合音调的就是错误的,就像纪律严明的军队一样。
屋里很昏暗,因为高大的铸造所漆黑建筑遮蔽了阳光,而且墙上的油灯火苗被周边的金属铛铛声震得微微颤抖,导致屋内的灯光也微微颤抖。
在昏暗中,伯特望着面前厚重的镶铜橡木桌,以及桌后的人影,伸手把那片带着奇异锈铜镀层的断裂小刀片放在堆满文件条目、羽毛笔和墨水瓶的办公桌上。
桌后的军礼服人影伸手捏起小刀片,上面锈铜的寒冷低温让他的动作略微顿了顿。他背对着窗户和窗户两侧的猩红底剑冠铁冕王徽挂毯,视线从阴影中投射出来,细致端详着。
“汇报。”他在剑冠铁冕挂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