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下他冷哼一声,踏步上前,长枪一横,拦在牛憨与张济之间,扬声道:
“且慢!”
张绣倒也不是直接找茬,他心中自有一番道理:
同为朝廷将领,共赴冀州剿贼,我叔父乃董中郎将麾下游击校尉,而你不过白身,你口中的“大哥”刘备,也不过是个已自辞的别部司马!(朝廷任命尚未传来)
即便有救命之恩,也该以礼相待,岂容你如此呼来喝去?
即便不论官职,两军相遇,也该寻个妥当地点会面,岂是由你一个莽卒前来喊人?
于是当下扬声指责:
“哼!刘将军虽是汉室宗亲,终究是白身客将,并无朝廷正式军职!”
“我叔父乃董中郎将麾下正任游击将军,即便要会面商议,也该是刘将军移步前来,方合礼数!”
“你区区一个部曲,安敢如此无礼,对我等呼来喝去?”
他声音清亮,言辞锋利,带着年轻人特有的锐气与不容置疑的理直气壮。
可这番话却将他身旁的张济吓得魂飞魄散,脸色瞬间由白转青,心中哀嚎一声:
“我的小祖宗诶!你这是要害死咱们叔侄俩啊!”
他慌忙伸手,想去拉扯张绣的衣甲,示意他赶紧闭嘴。
而牛憨闻声转过身来,有些不解的看着张绣。
他虽然智力提升,但毕竟见识短浅。所以脑子里压根没有那些官场尊卑的弯弯绕。
他是真不明白张绣为何突然生气,这通听起来义正辞严的道理,在他听来有些莫名其妙。
其实,刘备原本并不知晓这支被困的官军是由张济统领,也并未打算让牛憨前来传话。
他本意是派遣身边亲卫过来沟通。
若对方真有官职较高的将领,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,对方自然会提出妥当的会见方式,再由亲卫回报商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