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植微微摇头:“张角以邪教裹挟民众,亲情乡谊,恐早已被其歪理邪说蒙蔽,此策效果恐甚微。”
徐邈思索片刻,建议道:“或可尝试以箭书射入城中,言明只诛首恶,协从不同,以分化其众?”
卢植再次否定:“朝廷大军围城日久,此类言语想必城中早已流传。
然黄巾控制极严,稍有异动便血腥镇压,寻常贼兵纵有心,亦无力反抗。”
田畴则从地理角度出发,建议能否挖掘地道或以水攻之法。
卢植叹道:“广宗城防坚固,地下多为夯土巨石,挖掘极难。至于水攻……此地势并无合适水源可用。”
张飞听得急躁,嚷嚷道:
“这也不行,那也不行!依俺老张看,不如明日俺带人冲一阵,先砍翻他几个贼将,煞煞他们的威风!”
关羽抚须摇头道:“强攻伤亡必重,非上策。”
他看向卢植,“卢公,或可继续深沟高垒,严密封锁,待其粮尽自溃?”
卢植看向案几上那几卷来自洛阳的绢布:
“朝廷催促进兵,恐不会给我等太多时日。且拖延日久,恐生其他变数。”
众人建言纷纷,却皆被卢植一一否决。
帐内气氛一时有些凝滞。
卢植的目光扫过众人,似乎也并未期待真能得到奇谋,只是习惯性地集思广益。
正当他准备结束此次议事时,人群中,一只粗壮的手臂突兀地举了起来。
正是牛憨。
他依稀记得前世老师教导,回答问题须先举手,此刻听得入神,有话要说,便不自觉地将右臂笔直举起。
卢植实在无法忽视这略显突兀却又透着赤诚的动作,不由问道:
“这位壮士,可有高见?”
帐内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于牛憨身上。
牛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