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从马鞍旁解下一柄边地风格的佩刀递过:
“喏,这个给你。”
牛憨一愣,茫然接过,不明所以。
公孙瓒看着他,语气不像刚才那般争强,反而带着几分随意:
“谢你前日那半块饼。这柄刀随我有些时日,还算利索,送你防身。”
他顿了顿,看着牛憨依旧发懵的样子,补充道:
“广宗不比幽州,张角妖道麾下颇多亡命之徒。好生跟着你大哥,多用点心眼,别光知道傻砍。
若将来有再见之日,某请你吃真正的好酒好肉!走了!”
说罢,也不等牛憨回应,公孙瓒利落地翻身上马,对着刘备一抱拳,朗声道:
“玄德,保重!”
随即拨转马头,单人来,匹马回,身影消失于烟尘中。
独留下一头雾水的牛憨,捧着那柄显然非凡的佩刀,怔怔的望着公孙瓒远去的方向,
良久,才瓮声瓮气的对刘备道:“大哥,他是个好人。”
刘备闻言一笑,拍了拍牛憨肩膀:
“伯圭兄确是性情中人。走吧,四弟,路还长着呢。”
牛憨点头,揣摩着佩刀,随队南行。
正是初春时节,风月正好。
牛憨目光扫过身边并辔而行的刘备、关羽、张飞,
又回头望了望跟在队伍后面那辆摇摇晃晃的马车——
车上坐着嫌骑马太累的简雍,以及年纪尚轻、被刘备特意关照坐车的田畴和徐邈。
阳光洒在众人身上,虽然前路未知,但此刻与兄弟挚友同行,心中却是一片踏实暖意。
忽地,一段遥远而熟悉的旋律毫无征兆地从心底浮现,与此情此景莫名契合。
他下意识地,用他那粗豪却带着点跑调的嗓子,低声哼唱了起来:
“清风白昼,翻过了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