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。
仔细打量了陆北一眼,目光就是一凝。
这道行?
莫非是我眼花了?
钟馗心头大震,好半天才恢复,涩声道:“陆公子,你……果然是后生可畏啊,后生可畏。”
只有遇上一个你特别熟悉的人,几年不见,他从微末之境一步步地崛起,才能理解这种复杂的心情。
这种心情,可能与嫉妒无关,极有可能是一时的惘然。
不过,钟馗毕竟心宽体胖、性情豁达,在稍稍惊愕之后,就是朗声大笑道:“哈哈,恭喜陆公子得偿所愿,更是一朝修道有成,一可见公子天资卓绝,二可见心性不凡……走走,逢此快事,定要随钟某去喝两盅去。”
其人笑声若洪钟一般,豪迈慷慨,因此明明就是当面赞扬的话,却不给人以阿谀和凝滞之感,反而透着一股真切和自然。
听着这极具感染力的笑声,陆北也是轻声笑了笑,心中的阴霾却是消散了许多。
无人知,方才惩处灵幽之时,他并未有面上表现出的那般快意。
心头总有一股不适之感,萦绕往复,不知何来。
仿若,他做了一件不怎么好的事情。
差一点儿,就要铸成大错!
这一会儿,又听得钟馗这明火执仗的‘旷工’之言,陆北心中生出好笑之感的同时,却也暂且将那种异样感觉搁置一旁。
杜冕笑了笑道:“钟判且不忙,既然是熟人,那还是陆道友,你来说吧。”
陆北微微点头,便将自己来阴司查阅生死薄的事情叙述了一番。
钟馗凝声道:“可是当年漓水之上的那纪薇吗?”
陆北点了点头。
“钟判不需要查阅生死薄吗?”杜冕见钟馗说了一句也不行动,就是出言相询道:“钟判,莫非是有着什么不妥?”
一个寻常凡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