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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北下意识地就对刘海外憨内精的性格,微微感到不喜,但念其还算至孝良善,一时间就踌躇起来。
陆北微微收敛情绪,他实在不愿作一个轻易就被情绪影响判断的人。
神色无悲无喜地道:“好吧。明日清晨辰时,我在城东等你。”
刘海闻听此言,心中喜不自胜,忙自感激不提。
陆北出了刘海家,施施然回到客栈。
一路之上,还在回想刘海其人的性情。
圣人言,听其言,观其行。
这刘海性情看似淳朴真挚,为何却给自己以莫名的古怪之感。
是不是自己太过**了。
他长期生活在社会底层,有些小老百姓的狡黠圆滑,谨小慎微,又有什么可疑惑的呢。
难道只允许自己心机深沉,就不许别人有些微妙心思么。
想到这里,陆北哑然失笑,继而不再多思。
第二天,拂晓时分。
陆北结过客栈账目,背起【锦瑟】瑶琴,再次来到陶家。
陶璟将其迎入正厅,二人用过几盏早茶。
神色疑惑道:“陆兄,一大早匆匆而来,可是有要事相告。”
陆北笑道:“陆某,此来是向陶兄辞行的。”
“辞行……陆兄要走?怎么这般仓促。”
陶璟神情疑惑地问道。
陆北点了点头,凝声道:“陶兄也知道,陆某要往湘南,办一些事情,因此不能在此地久留。”
陶璟闻听此言,见陆北神色坚决,思索片刻,方道:“陆兄,既然你已经决定,那我也不多留了。”
陶璟语气十分遗憾道。
二人说着话,相伴离了陶家,向武陵县城外走去。
清晨之时,人烟稀疏。
县城外,一辆马车静静停靠在路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