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羡郑重行了一礼,道:“多谢薛姑娘。”
都想到他前头去了。
薛芷画看着煞有介事的少年,目光温和几许,说道:“好了,走吧。”
两人说着,出了沈宅厅堂。
而管家准备了一辆马车,静静停靠在台阶上。
“我身份特殊,恐引外人注意。”薛芷画解释道。
说着,提起裙锯,当先上了马车。
沈羡也不矫情,同样上了马车车厢,两人隔着车厢而坐。
马车扬鞭声响,缓缓驶离沈宅。
薛芷画观察着眼前的少年,忽而开口问道:“你那日在青羊观,以诗词讽刺鹤守道人,就不怕鹤守道人报复?”
这就是她欣赏眼前少年的一点。
如果知道她在暗中,再做此举,那就有投机功利之心。
其实,这也是先前虞青婵灵台中的大能,虽然瞧不上沈羡的根骨,但却认为沈羡心性上乘的缘故。
因为沈羡一开始并不知道虞青婵的容貌价值。
如果事先权衡利弊,那就失了一份赤诚之心。
多了蝇营狗苟,少了磊落侠义之气,这人格局也就浅了。
当然,这些人都不知道沈羡的观念,来自后世,自有一股洒脱不羁的行事逻辑。
利益为主,情怀为辅,二者冲突,审时度势,底线思维。
力所能及的好事,能做就去做,当然,也不会傻到去当圣人。
沈羡道:“当时想过,不过鹤守道人于我有授课之谊,况且我也没有说什么,就是写了一首诗而已,鹤守道人如是因此怨恨于我,那未免小看了我这位老师。”
君子可以欺之以方。
况且,他也没有出言不逊。
他以后还是要认鹤守道人这个老师的。
只是一个理念迂腐的老头儿,大家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