釜沉舟的决绝。

……

而与此同时，地府深处，黄泉河畔。

一道狼狈的身影从空间裂缝中跌出，正是苏命。

他浑身浴血，周身衣袍破碎不堪，气息萎靡到了极点，刚一落地，便是一个踉跄，险些栽倒。

老佛陀的身影瞬间出现在他身旁，一指点在他眉心，精纯的佛力与地府阴气混合，接连涌入他体内，稳住他濒临崩溃的伤势与神魂。

“咳咳……”苏命剧烈咳嗽，又吐出几口淡金色的淤血，脸色苍白如纸，但眼神却异常明亮。

“判官笔虚影……判生死之法……”老佛陀探查着他的状态，眼中闪过复杂之色，有欣慰，也有深深的忧虑：“你竟在绝境中触及了地府权柄的核心……福兮祸之所伏啊。”

苏命艰难地坐起身，接过老佛陀递来的一枚散发幽香的黑色丹药服下，感受着药力化开，滋润着干涸的经脉与神魂，这才缓过一口气。

“前辈……这次出去，我遇上了古尊，他们很强。”苏命声音沙哑，将这次外出的情况全部告诉了老佛陀：“若非死神印最后关头显化权能，我恐怕回不来了。”

“古尊……”老佛陀叹息一声：“那三位，是化外之地最古老的几个存在之一，存世岁月比炎曦还要久远得多。”

“而且，这三人与化外本源深度绑定，几乎可算是不朽之躯，实力确实已触及裁决边缘。”

“如今的你能从他们手下逃生，已是奇迹。”

“但他们不会罢休。”苏命眼神冰冷：“我能感觉到，他们对我的杀意已决。下一次，恐怕会更危险。”

“恐怕不仅仅是他们。”老佛陀目光深邃，望向地府灰蒙蒙的天空，仿佛能穿透阴阳，看到神域的景象：“如果我猜的不错，你之前的神域之行，恐怕也让他们彻底下定决心要与你为敌了。下次，说不好是神域与化外之地联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