乎忘了自己是怎么到船上来的了。
时间也是眨眼即过。
什么害怕,什么晕船,什么风冷,都到九霄云外去了。
只剩意犹未尽。
甚至,那点酒意都在运动的过程里散得干干净净。
准备靠岸的时候,大家才散了,温廷彦把口琴还给大叔,“大叔,这个我吹过的,不然回头我还你个新的?”
“嗐,我们大老粗,不讲究这些。”大叔把口琴收了,“下回有缘再一起喝酒啊。”
温廷彦爽快地答应,“好。”
船缓缓向港口驶去,已经能看见港口的灯了。
温廷彦走到她身边,看着她不知因为是跳舞还是喝酒而红扑扑的脸,轻问,“快到了,现在不害怕了吧?”
简知跳舞跳得有些喘,身上甚至起了薄汗。
她不想再回答怕不怕这个问题,问他,“等下怎么回海城?”
“可以住一晚……”
到要和他待一个晚上,就算不在同一个房间,都绝对不可能,“你知道我包和手机在哪吗?”
温廷彦微微摇头,“应该在那辆车上,等回去问问警察找到车没有。”
简知想了下,就算她没有手机没有钱,她也可以先打车回去,到家再给钱。
“如果你不想住一晚,那就打车回去,只是,到家可能天亮了。”
“没事,我要回家。”
温廷彦点点头,“好,回家。”
离岸越来越近,手机信号也有了,温廷彦的手机开始响起来电铃声。
“我接个电话。”他走到一边去,轻轻说了声,“喂,安娜?”
甚至比海风更轻柔,轻得,被卷在风里,几乎听不见。
“我这边出了点问题,我在……”
他声音压得那么低,已经听不见在说什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