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狐疑,到客厅一看,果然,他爹倒在地上,一动不动。
他上前一看,还有呼吸,于是打了急救电话,救护车把人拉走了。
救护车在家门口接人的时候,正好遇到一个黑人奶奶开着车从这里经过,看见担架上的罗伯特,大惊,“嘿,老头,你是住这里?你这是怎么了?”
罗伯特人事不醒,根本无法再回答她。
医护把人抬上车,温廷彦也跟着上了车。
黑人奶奶一直在惊呼“my god”,直到救护车开走,什么也听不见。
抢救,进重症监护室。
整整一天。
温廷彦回去的时候已经天黑了。
医生说,情况很不好,让家属做好准备。
他没有什么可准备的,他爹自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,叫他过来,或许只是让他来做个见证:他温定荣,又名罗伯特,曾经来过,又走了。
他曾经说过,此生就当没有这个父亲,但温定荣死的时候,他会来送终,算起给这段他憎恨的父子缘分一个了结。
晚上在他爹的房子里简单啃了两口面包,噎得不行,就着水咽了几口,不再吃了。
明明是开足了暖气的房子,却莫名阴冷得可怕。
第二天,还没到探视时间,医院就打开电话,说他爹没了。
他不难过。
他在这待了这么久,等的就是这一天,只是,莫名觉得,还是好快……
后事也办得很简单,没有葬礼,直接火化,骨灰下葬,墓碑上连名字都没刻,按照他爹自己的意思,刻了一句话:一个没有灵魂的人。
第二天,他爹的委托律师来拜访他,他爹有遗嘱,以及一封给他的手写信。
阿彦吾儿:
我知道你最恨我这么叫你,可是,你也知你爹固执,原谅我,最后再固执地叫你一声吾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