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婶出院了,但伤还没好,脚是扭伤,虽然一瘸一瘸的,但是能走路了,胳膊却还打着石膏,挂在脖子上,是女儿陈沐熙陪着她来的,从乡下逃出来以后,她给女儿改了名,跟她姓,希望女儿一直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。
来这里,主要是收拾一些东西,简知离开了,这个家也就不再需要雇她,她把东西收拾收拾就走了。
按了门铃,没有人应答,那应该是没有人在家里,她想着,这样也好,她收拾好再给先生打个电话或者留个言。
然而,进了家门,才发现,好像有人在家的痕迹。
“先生?”她喊了一声。
房间里传来闷闷的“嗯”。
先生在家?
陈婶惊了,忙让女儿好好在沙发坐着别动,她一拐一拐走到卧室门口,“先生,您在家啊?我来收拾点东西就走了……”
想了想又说,“感谢先生和太太这几年对我的宽容和照顾。”
温廷彦没有回答。
陈婶觉得还是不对劲,正常情况下先生不可能不出来,更不可能一句话不说,“先生,你还好吗?”
终于,听见里面传来嘶哑的嗓音,“不好。”
生病了?
“先生,那我进来了?”陈婶试探着问。
“嗯……”
陈婶进房间后一看,先生居然还在睡觉,这就太不正常了,“先生,你不舒服吗?”
“水……”温廷彦嗓子又干又痛,犹如火烧,昏睡的时候忘记了,醒来只想喝水。
“好,好,你稍等啊……”陈婶出去,让女儿去倒了一杯水,自己接了,再次叮嘱女儿乖乖坐着不要乱动东西,她一拐一拐的,端着个杯子进了房间。
温廷彦勉强坐起来喝水,可他这喉咙,现在连喝水都痛得像刀割。
陈婶看着他痛苦的样子,以及通红的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