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知有片刻的怔忪。
在他们刚刚结婚的时候,他也是有这样的时刻的,她每走一步,他都会来抱着、搀着,好像她是个一岁娃娃。
那时候的她其实很清楚,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因为内疚,但她想,如果就这样过一辈子,只要能守着她,她也会开心的。
但时间是最好的见证者,也是最好的判官。
他的体贴入微,他的悉心爱护,都在五年的时间里慢慢淡去。
如果不是因为热爱,谁能将一件事情坚持五年?
简知很自然地躲开他的手,自己起来,拎了包往外走。
身后的温廷彦是什么表情她没有看见,也不想再回头看。
一路回到家中,简知想的都是,要跟他开口说说去接奶奶的事了。
正打算组织一下语言,他洗了水果出来,放在她面前,“上次两筐杨梅都吃完了?”
居然主动提杨梅,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。
“哦……”他笑了下说,“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,你喜欢吃就行,我想着,这玩意儿容易坏。”
“已经泡了酒了。”她知道容易坏,所以今天中午做饭的时候,顺手泡了酒,以后谁喝,她也管不着了。
她指了指餐厅,玻璃罐子装的红艳艳的杨梅酒有一排。
“那……吃点葡萄。”温廷彦说,“对了,奶奶去玩了这么久了还不回来呢?我们什么时候去接?”
正好撞到简知想说的话头了。
“奶奶明天直接去机场,我等下……”
“简知。”温廷彦打断了简知的话。
简知莫名其妙地看着他。
温廷彦在她身边坐下,吃饭的时候没说的话,总归是要说的。
“那个……”他有些踌躇,“你看咱们去云南的行程能不能改一下?”
“改?”简知侧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