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
电梯里,温廷彦看着怀里的人双眼紧闭,腾出手指来疯狂按着电梯键,好像这样电梯就能下得更快一些一样。
“简知,不要睡,你醒醒,醒过来!”他一边大喊一边按。
终于到达一楼,消防也到了,比预想地来得更快。
但温廷彦顾不得火势如何了,抱着简知上车,直往最近的医院而去。
简知在到达医院后醒了过来,医生给她做了详细的检查,并没有发现烧伤,倒是她脸上,布满疹子,和火灾烟熏过的黑一块灰一块混在一起,显得有点难看。
医生用棉签给她把脸擦干净后说,“她脸上这些应该是过敏导致的,刚才你们说的昏阙应该也是过敏导致。”
说完之后,医生很严肃地说,“过敏昏阙在发生火灾的房间里,这是要致命的事!怎么会这么不小心?”
温廷彦还有些茫然,“过敏?简知,你吃了什么东西过敏?”
简知躺在留观室的病床上,沉默着。
“在观察一下吧,还有几个结果没出来,等结果出来再看看。”医生交代后,就出去了。
简知脸上虽然擦过了,但是仍然有灰灰的痕迹。
温廷彦在她病床边坐下来,用棉签沾了酒精,在她脸上细细地擦。
有点痛。
她皱了皱眉,转开了脸。
“我给你擦擦,脏脏的会有细菌。”他柔声说。
简知眼眶有些涨得难受。
这句话似曾相识。
在她初受伤的那些日子,他也这样说过:简知别动,我给你擦洗一下伤口,脏脏的,怕有细菌,感染了就不好了。
就是这些温柔,就是这些伪装的温柔,让她对他有了憧憬和期待,让她在这段婚姻里耗上了人生珍贵的五年。
想来,那时候的他,是一边恶心着一边给她涂药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