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,语气听起来有些低落:“还好,做点兼职勉强够。”
这反应!这语气!
司月几乎要脑补出一部贫穷大学生艰难求学记了。
她张了张嘴,那句“那你把五百块还我”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“你做什么兼职啊?”她改口问道。
“晚上打打游戏直播什么的,虽然观众不多,但偶尔会有好心人送礼物,能补贴一点。”
他特意加重了“好心人”三个字。
司月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。
“那……那挺好的。”
她干巴巴地说,“对了,你昨晚直播到几点?”
“大概一点半点吧,”
林乙洲歪了歪头,“司月姐怎么知道我在直播?”
“啊?我……我猜的,年轻人不都熬夜打游戏嘛,哈哈……”
她干笑两声,觉得自己的演技烂透了。
林乙洲嘴角扬了一下,又迅速压平:“是啊,为了生活嘛。有时候打到凌晨,第二天一早还要上课。”
他说着揉了揉眼睛,眼下确实有些淡淡的乌青。
司月看着他那张写满疲惫但坚强的脸,最后一点要钱的念头也散了。
“那你注意身体啊,年轻人也别太拼。”
“谢谢司月姐关心。那我先去上课了,再见。”
“再见…”
看着他走进电梯的背影,司月站在原地发了好一会儿呆。
直到电梯门关上,她才反应过来。
她不是来要钱的吗?怎么变成关心慰问了?
……
荷月坊。
“所以你就这样放他走了?”
曲荷给刚拉好的胚修边,“司月啊司月,你的心也太软了吧!”
司月正给一套茶具上釉,“我也没办法啊!你是没看见他那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