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下次?”
庄别宴是在生气!
气她明明已经察觉到了燕舒的圈套,却没有避开,而是选择独自入局,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。
也气她遇到事情,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他。
她知不知道,万一乔眠当时抱着的不是陷害而是同归于尽的决心,万一那辆车撞上来的力道再重几分,万一...
光是想到那些万一可能带来的后果,心脏就窒息般地疼,那股后怕的情绪几乎能把他淹没。
他不敢想...
但他又舍不得真的生她的气。
他更气的是自己。
是不是在她心里,他还是不够完全信赖?
是不是只有把她时时刻刻锁在旁边,放在眼皮子底下,她才能听话!
那些阴暗卑劣的想法不受控地冒了出来,痛苦又厌恶。
庄别宴强压下情绪。
他低头看着她拉着自己手的那只手,用力把她揽进怀里,紧紧抱住。
“阿荷。”
他声音哑得厉害,颤抖中带着恳求,“到底什么时候,你才能第一时间就想到我?”
这句话里没有指责,他就像一个虔诚的信徒,在向自己唯一的神明祈求垂怜和信赖。
这一刻的庄别宴,不再是商海里运筹帷幄的庄总,只是一个因为心爱之人涉险而恐惧不安的普通男人。
他这种把自己放在下位者的脆弱姿态,比任何强势的质问都能触动曲荷的心。
她被他抱在怀里,紧贴着胸膛,听到了那里传出的滚烫心跳。
明白他今晚的情绪都是源于担忧,曲荷心尖一酸,也抬手回抱住了他。
“所以你还在生气吗?”
她蹭脸颊蹭了蹭他的衬衫。
“我肯定会生气,没有一个人在看到爱人涉险后还能保持镇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