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荷在他微凉的睡衣上依赖蹭了蹭,声音黏糊糊的:“你怎么突然起来了?来阳台吹风啊?”
庄别宴喉结动了动,含糊唔了声。
手臂环住她,心下稍安。
他却还是忍不住追问:“...什么时候出来的?”
曲荷察觉到他话里有些不寻常的紧张,抬头睡眼朦胧打量他,“你好像有点紧张啊庄先生?怎么,背着我在偷偷做什么坏事吗?”
她捏着庄别宴的下巴左右晃了晃,又踮起脚和他眼睛平视。
庄别宴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眼眸,纯净温柔。
他心里那点阴暗算计和刚才电话里的冷硬瞬间消散。
他轻轻笑了一声,下巴蹭着她的发顶,“是,想做坏事,没做成。”
荷眨了眨眼,“难怪这么鬼鬼祟祟的。说来听听,想做什么坏事?我看看能不能批准一下。”
庄别宴带着她往里走,反手关上一半阳台门,隔绝了一半凉风。
“阿荷,有件事,我一直没告诉你。”
似乎是纠结了很久,一番天人交战后,他叹了口气。
他语气里的郑重驱散曲荷大部分的睡意。
看着他难得流露出的纠结和犹豫,又想到他大半夜独自待在阳台的异常,好奇心被勾了起来。
庄别宴把她带到客厅沙发坐下,又按了吊灯开关。
暖黄的灯漫开,照亮了沙发和茶几旁的花瓶。
花瓶里的粉荔枝开得正好,花瓣层层叠叠,还沾着未干的水珠。
庄别宴转身去了后面的储物柜,拉开抽屉,在碰到里头的棕色盒子时,手顿在半空。
但最后他还是拿着盒子走了回来,放在茶几上,推到她面前,“打开看看。”
曲荷拿起盒子摇了摇,里面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。
她打开盖子,里面放着几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