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步声停在耳边。
熟悉的气息笼罩下来。
是庄别宴。
身体几乎是出于本能想靠过去寻求安慰,但念头一转,这些天冷战的委屈,难吃的外卖,他独坐整夜的孤寂..所有酸楚涌上心头。
曲荷硬生生逼着自己退回来。
她眼睛止不住流泪,疼得缩成一团还不忘推开他,“你走开。”
庄别宴被她的哭腔刺得生疼。
他不敢说这几晚他都是等她房间灯灭了,彻底睡熟了,才敢用备用钥匙偷偷开门进来看她。
看着她在梦里也是皱着眉翻来覆去,他却只能小心翼翼坐在床边,只敢碰碰被角,等她睡熟后,才敢贪恋地多看几眼,然后退出去。
今晚看她没吃几口饭,又喝了那么多冰的,根本睡不着。
在客厅坐了半宿,连灯都不敢看,直到听到她压抑的哽咽,才再也坐不住。
“阿荷,乖乖,是不是胃疼?”庄别宴放软了声音,卑微似的哄人。
刚碰到她的背,就感觉到她在发抖。
曲荷胡乱擦了把眼泪,一点点拉过被子把自己裹起来,连个眼神都不给,一点都不想和他说话的意思。
庄别宴隔着被子把她抱起来,手探进去覆上她的胃,小心翼翼揉着,“别怕,我在这儿。”
积攒了几天的委屈,身体的不适,在被他抱入怀中的这一刻彻底决堤。
曲荷用力推他,眼泪流得更凶,“你走开,我不要你管。”
庄别宴听着她带着哭腔的拒绝,心痛如绞,却将她抱得更紧。
他一手继续帮她揉着肚子,另一只手拿出手机发了个消息。
然后,他低下头贴着她的额头,一遍遍地低声哄着。
“我不要你,我要回家。”
“你别碰我。”
曲荷哭得委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