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荷最终还是决定去参加开窑节。
她把周时安的话和自己的想法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庄别宴。
辞职后她其实一直在逃避,荷月坊有司月在打理,她不用操心,但还是时不时会感到一种前路未卜的迷茫。
司月一直和她说可以继续往陶艺上深造,继续完成当年的梦想。可是阔别五年,现在等于重新开始,她也会害怕。
但司月的话总是让她想起自己那个渺小却伟大的梦想,她想让自己的作品登上巴塞尔陶艺展。
而参加开窑节就是迈出的第一步。
庄别宴听完她逃避的倾诉,没直接说去不去,只是握紧了她的手,“阿荷捏泥巴的时候,眼睛是亮的。”
曲荷手指颤了下。
庄别宴:“你想,就去做,万事有我。”
曲荷抬头看他,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一下。
她说:“我做瓷会很投入,可能要经常外出采风,去寻找合适的泥土,还要筛泥,练泥,很有可能会顾不上家,这些你都不介意吗?”
以前钱昭野就很介意。
他不让她碰这些,在他眼里自己的梦想不值一提,甚至他还觉得,这是“脏东西。”
庄别宴不认同她的话,他看着她的眼睛,一字一句,无比认真:“阿荷,记住,你首先是你自己,然后才是我的妻子。在我这里,你永远拥有追求梦想的自由。”
他顿了顿,语气变得更加温柔而郑重:“你知道吗?其实比起粉荔枝,我更想送你一株木棉。”
“你永远不是谁的陪衬,而是独立的个体,你不用攀着谁成长,我们可以并肩而立,共担风雨,共享霓虹。而你,更应该在爱和尊重里,无所畏惧地自由成长。你尽情去追你的窑火,家里的灯永远为你亮着。”
曲荷怔住了,眼眶发热,鼻子也酸了。
他说的每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