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刚才他刚才挨的那几棍子。
“你身上的伤还好吗?要不还是先上药吧。”
曲荷说着就起身想去拿药箱,可刚起了半个身位,就被庄别宴一把按在肩膀再次坐下。
他掌心的力道不重,却带着几分坚持。
他的声音从后面传来,在吹风机的呼呼声中,显得有些低哑,“先给你吹头发。”
曲荷愣愣,她的头发已经干得差不多了,庄别宴还受了伤,她怎么好意思让他帮忙。
她尝试转身,“还是我自己来吧,你受了伤...”
庄别宴的手移到了她后脖颈,隔着发丝轻轻摩挲着,“别动。”
这下,曲荷真的不敢动了,连呼吸都轻了。
她能感觉到他俯身的动作,雪松味混着热风笼在周围,“今天多谢庄太太救命之恩。”
他的声音沉沉,还带着几分笑意,曲荷的脸瞬间从耳根子烫到脖子。
她像是被定在了原地。
一动不动。
他们还没领证呢!
这样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,让人异常遐想。
她现在无比庆幸的是还好庄别宴在她后面,不然一定能看到她红透的脸。
这一刻吹风机的呼呼声反而成为了最好的掩护,掩盖了曲荷过快的心跳,也掩盖了空气中之间悄然滋生的微妙氛围。
热风吹过头发,带着他手上的温度。
庄别宴手指轻轻从穿过她的头发丝,慢慢游走。
他的动作很轻,在摸到头皮的时候还会轻轻揉一下,像是某种隐秘的安抚,偶尔碰到打结的发丝,他的动作更会放轻,耐心地帮她一点点解开。
曲荷从没觉得吹头发是一件这么漫长的事情,每一秒似乎都被无限拉长。她也不好说什么,只能默默垂眼,盯着地板上两人交叠的影子。
不知过了多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