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回答去不去,白灵就揉着惺忪的睡眼开口道:“唔,我要去!”
这种奇异的怪谈,我也挺外婆说过几个,比如货郎、簪花婆婆、针线娘子等。
既然遇到了,我也想见识一下。
三人将武器拿好,下车朝舞台走去。
四周玩闹的孩童、听戏的观众、台上的乐手演员,都对我们的到来视而不见。
离近了我才发现,舞台两侧的文场、武场所用的乐器,竟也是白骨做的。
当我们三人找了个角落坐下时,唱戏声戛然而止,一阵锣鼓咚咚锵,预示新戏开场。
一道身材矮小干瘦的男演员蹒跚着上了台。
身上的灰黑色戏服打满补丁,头上戴了顶破破烂烂的草帽。
眼睛上蒙了块黑布。
它行至舞台中央,撩开嗓子开唱。
【夫妇年饥同饿死,不如妾向菜人市。
得钱三千资夫归,一脔可以行一里。
芙蓉肌理烹生香,乳作馄饨人争尝。
两肱先断挂屠店,徐割股腴持作汤。
不令命绝要鲜肉,片片看入饥人腹。
男肉腥臊不可餐,女肤脂凝少汗粟。
三日肉尽余一魂,求夫何处斜阳昏。
天生妇作菜人好,能使夫归得终老。
生葬肠中饱几人,却幸乌鸢啄不早。】
我不是爱听戏的人,零零散散有几句没听明白,等前后听清楚的戏词串起来后,我惊呆了。
芙蓉肌理烹生香,乳作馄饨人争尝。
戏词描述的应该是个饥荒年代,妻子将自己卖做人菜,拯救丈夫的故事。
白灵坐在我们中间,吓得大气都不敢出。
“龙哥,沉哥不想听了,我们走.......吧。”
我看了看沉遥,却见他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