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奄奄一息的三人:“需交由郡尉府依法审讯,给天下一个交代。请侯爷以大局为重,相信本官定然公允!”
他话语滴水不漏,既承认失职,又搬出法规和大局,更是暗示此事闹大对谁都没好处。
沈闲目光幽深地看了慕容衡一眼,又冷冷地扫过地上那三滩“烂泥”。
他自然知道慕容衡在拖延包庇,此刻在对方地盘上,与一位合体期郡尉硬碰并非上策。
闲忽然收回了所有威压,声音恢复平淡:“本侯便等着郡尉大人的交代。但愿这交代,能让本侯……满意!”
他不再看慕容衡和那三个死士,身影一晃,已出现在月流身边。
此时的月流,在看到沈闲出现,紧绷的心神一松,再也支撑不住,眼前一黑,向前软倒。
沈闲伸手,轻轻揽住她冰冷的肩头,动作轻柔地将她横抱而起。
另一只手凌空一抓,那黯淡的荒神之弓也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托起。
他看也没看慕容衡,抱着月流,带着荒神之弓,一步踏出,身影便融入虚空,消失不见。
原地只留下脸色阴晴不定的慕容衡,以及三具生死不知的“烂泥”。
慕容衡看着沈闲消失的方向,眼神深处闪过一丝深深的忌惮与阴霾。
不过片刻,沈闲抱着月流,出现在药王谷别院之内。
他小心翼翼地将怀中之人放在柔软的云床之上。
此时的月流,早已失去了平日里的清冷孤傲,紫衣破碎,血迹斑斑,银发散乱地铺陈在枕边,衬得她脸色苍白如透明琉璃。
左肩那道被毒针所伤的伤口已然发黑溃烂,丝丝缕缕的墨绿毒气仍在顽固地向心脉侵蚀,伴随着荒神之弓的反噬之力在她经脉中肆虐。
让她即使在昏迷中,秀眉也痛苦地紧蹙着,身体无意识地微微颤抖,仿佛置身冰窟。
沈闲站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