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西郊灵田?”沈闲眉梢微挑。
“正是。”周牧声音低沉,“西郊青禾谷一带,有上等灵田千亩,原为数十户灵农世代耕种。”
“三年前,梁家旁系子弟梁虎,以低价强行收购其中八百亩。剩余灵农不愿出售,梁虎便勾结当地里正,伪造地契,诬陷其侵占官田,并指使家丁打伤数人,强占其田。”
“灵农多次上告县衙、郡府,然……卷宗屡次被压下。前任郡守……对此事亦未深究。”
“上月,灵农代表王老汉再次携血书状告至郡府,却被郡尉李通大人以‘诬告乡绅、扰乱公堂’为由,当堂杖责三十,投入大牢!至今……仍未释放。”
周牧将卷宗呈上,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与无奈:“此案卷宗……下官已重新整理。然,其中关键证据皆已遗失。现有卷宗,多为梁家一面之词及……被打压后的伪证。”
提及这话时,他不着痕迹地瞥了沈闲一眼。
此案是梁家欺压百姓、操控司法的典型。
涉及梁家旁系、勾结官吏、伪造证据、打压上告。
是检验沈闲是否真敢碰梁家的试金石。
只不过卷宗关键证据被毁,李通公然包庇,前任郡守不作为……此案几乎已成死局。
这位郡守若想翻案,必将直面梁家和李通的疯狂反扑。
他一个初来乍到的年轻人,敢吗?
能吗?
虽说昨夜与心腹对话,周牧对沈闲并不看好,但内心深处仍有一丝微弱的希望,希望对方能展现出不同寻常的魄力。
沈闲接过卷宗,神识一扫。
卷宗内容果然如周牧所言,漏洞百出,逻辑混乱,明显是被人精心修饰过的。
那所谓的“梁家低价收购”、“灵农侵占官田”等说辞,简直荒谬至极。
他放下卷宗,目光平静